琬箬星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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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仏英/回到夏天】一二

*我本来想写个引子但发现剧透(大悲)遂决定放到整篇文结尾



01

第二学期开学的时候我被分到了教室左侧靠窗一排。

学校环境很好,窗外风景不错,又不会太吵,上课发呆也不会被老师注意到。我撑着头正想着,然后快速否定了这一系列想法:真是见鬼,那看上去就不好讲话的班长就坐在我身后,对,我身后。我预想着糟糕的春季学期,用眼神向空气表达出无声的抗议之后,天知道我怎么想的——我侧过身,正对上一对墨绿色的眼:眉毛浓密异常,可睫毛却细且翘。我盯着那双称得上晶莹剔透的眼睛看得出神,半晌才发现它们的主人,此时也正打量着我,似乎被我直勾勾盯得发怵,他抿紧着唇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呆板。可爱。我脑海里荒谬地蹦出这两个毫不相关的词。

“要上课了。”他瞪回来。我耸耸肩,表示知道了,然后转回身——上课铃一秒不差地打响。我撇了撇嘴,莫名感到一阵悲哀。

 

坚持了不到两节课,我终于忍不住抛开了后排正坐着那位死板的柯克兰先生的想法。我飞快地写了纸条,揉成一团,趁老师转身写他无聊的板书,将纸团向右前方一扔。纸团从基尔肩上越过,稳稳当当,落在桌上。这种事是我们常干的,我看着基尔兴奋地打开纸团,然后挠着头写下一串单词,不到半分钟,纸团又......飞去了我身后。就落在柯克兰脚边,我正憋着笑猫着腰想去捡,他冷冰冰的眼神就这样扫过来,我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纸团被他踩住,我只好悻悻地转过身趴好。

揉皱的纸被摊开在桌上,我侧着身仔细看亚瑟无语的表情,两根粗眉毛微微皱起,然后他掏出一个本子,在名单里郑重其事地写下我的名字,扣了一分。

“你有病啊!”基尔就这样顺势朝我肋骨下面来了一拳,我疼得弯了腰,但我们是好兄弟嘛,所以我靠着椅背转向柯克兰:“你怎么不给这位也扣上一分?”他好笑地看着我,然后掏出本子,又给我和基尔各扣一分。好啊,很好啊,我绝对更讨厌柯克兰了。

 

一直挨到下午我都没再做小动作,可奇怪的是亚瑟似乎也没有和老师告状的意思。也许是他忙忘了,也许,我说也许,是他心肠还怪好的。

 

一般来说,刚开学的几周下午总会是自习,今天也果然不例外。反正没有人管,我叫上安东他们就往体育馆去,说是打球,但校运会召开在即,二楼总是有些舞蹈队排练开幕式,一片都是腰细、腿长、心软的女孩子,这会不去凑湊热闹才叫可惜。一路上聊起上课时扔的纸团,基尔又狠狠给了我一脚,“见鬼,弗朗上课竟敢给我扔空纸条,自己被亚瑟扣分不说,甚至还要拖我下水!”我勾住他的肩膀笑道,“这算什么话,我可没写纸条,是你自己扔得一点儿准头都没有,还连累了哥哥我被扣分奥。”“都认识半年多了,这亚瑟怎么这么不近人情?”安东突然开口。“谁知道呢?弗朗你行行好吧,我可不想被老师罚去扫厕所。”他们突然都看向我,我眨眨眼,“至少他没直接去和老师告状不是吗?”没人接话,我自讨没趣,连看小姑娘排练舞的心情都没剩多少,草草绕着教学楼逛了一圈就回了教室。

 

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亚瑟正坐在窗边写作业,耳机线松松垮垮搭在锁骨旁,我慢悠悠地挪过去坐回我的位置。“去哪里了?”我吓了一跳,像被雷劈了似的愣住不动了,基尔这时候讷讷地侧身回答:“下雨被困在球场里了。”不愧是我好兄弟!我朝他打眼色,他撇我一眼就赶快转回身去。“算了吧亚瑟,哥哥我是真的很想及时回来上自习。”我刻意压低了声音,趴在椅背上从下往上看他,屋外天色彻底暗下来了,雨水碰撞的嘈杂声愈来愈大。亚瑟还低头写着作文,看不清神色,我一瞬间甚至觉得他没听到我说的话。

“唔嗯,转过去,上课不许讲话。”

我如蒙大赦,乖乖地撑着头翻开看到一半的尼采继续往下读。

 

窗外喳喳的雨声似乎一直都没有停下。

 

 

 

02

PS:我说真的我很想要苛刻男那种可以拉开成一条的同款笔袋,但好像很容易在书包里战损成一根有颜色的宽面和一堆笔来着()

 

“弗朗,拿好了!”我侧过身向下看,从课桌底下递过来的是亚瑟的笔袋,绿色的,和亚瑟眼睛的颜色一样,怪可爱的。我对这个想法正莫名其妙,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那个笔袋。“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!贝什米特!”亚瑟压着声音喊起来,苍白的脸上终于染上点恼怒的红晕。我决心逗一逗这不苟言笑的小班长,斜着身子又将那个绿色笔袋扔回基尔手里——拉链在空中自己开了,几支钢笔就这样哐当一声落到地上,我伸手捡起来,对着亚瑟偏头一笑。他好像真的生了气,撑着桌子站起来往前够那笔,我就往后退,让他堪堪能碰到那笔尖却抓不住。“弗朗西斯你什么毛病!”他终于踮起脚轻声骂着,我又再往后靠,晃着笔尖逗猫似地玩儿,不料他往前一趴顺势直接抓住了我拿笔的右手。

他捏得那样紧,修剪圆润的指甲死死抠进我掌心。这回轮到我一下子尴尬住了,疼痛和心悸,奇异的感觉就这样交织着一点一滴地往脑门上涌,亚瑟另一只手撑着桌子,咬着牙道:“松手。”我乖乖服从指令,就这样没出息地松开了笔,他坐回位置,整理好笔袋又趴下做题,我用余光瞥着窗户里映出的他,被抠破的掌心还在阵阵刺痛。

下课的时候基尔神秘兮兮地把安东拉到厕所门口,然后花了总共三节下课完整的复述了整个尴尬的事件。体育课下楼的时候他们挑着眉齐齐看我,“你不会喜欢他吧弗朗西斯,基尔说你那时候耳朵都红了。”“没有的事!”我急了,踢他一踉跄,只觉得他们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两个字:不信。

鬼才会信。我回答得太急,太假。换我我也打死不信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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